这一期微信我们要给读者们安利互文近半年来已出版和马上要面市的五本诗集,这些诗人和他们的诗,都经过了时间和良心的考验,超越了语言和民族,或有力或温柔地触碰了每一个诗歌爱好者心灵最敏感的部位。
尤其三位女诗人,阿赫玛托娃、达菲和奥利弗,向我们展示了什么是真正的天赋和伟大,即,不拒绝任何命运的赠与,也不屈从任何违心的安排。她们不会标榜自己是女权主义以博眼球,因为她们的诗早已超越了性别。她们美而自知,且无所谓。
卡罗尔·安·达菲
当代最靠近诺贝尔文学奖的女诗人之一。以其卓越的诗艺,丰富多元的创作题材,大胆泼辣的诗风成为世界文坛的明星诗人。
野兽派太太:达菲诗集
三百多年来英国首位女性桂冠诗人
以诗歌为古今三十一位沉默的女性发声
千百年来,男性们尤其是精英男性们一直在用谎言、性和权力压制他们的妻子、恋人,直到他们被卡罗尔·达菲用想象力撕下面具!本书是一本风格多元的诗集,时而幽默讥诮,时而嘲讽批判,时而忧伤抒情。达菲以戏剧性独白的手法,融入现代社会生活情景,试图为通常被排除在神话和历史门外的女性——譬如小红帽、伊索太太、达尔文太太、浮士德太太、莎乐美等,注入新的声音。
“1852年4月7日。
去了动物园。
我对他说——
那边那只黑猩猩某些方面让我想起你。”
——达尔文太太
塞萨尔·巴列霍
秘鲁作家,有印第安血统,生于北部安第斯山区的圣地亚哥·德·丘科,卒于豪雨中的巴黎。他的诗既狂野原始,又温柔美丽;既真挚可感,又具有浓烈的超现实主义色彩。一生诗作约250首,是拉美诗歌最伟大的先驱之一。
白石上的黑石:巴列霍诗选
苦难根茎上结出的奇异果实
孤独灵魂一生的漂泊与挣扎
选辑秘鲁诗人巴列霍代表作品70首,中译诗选工程前后跨越近40年。诗人的前卫技巧突破了传统语言,在扭曲的意象、断裂的造句后面隐含着热烈而真挚的情感,作品生动刻画了人类在面对死亡及无理性之社会生活时的荒谬处境。
“我想到你的性。
我的心跟着简单了。我想到你的性
在白日成型的婴儿之前。
我触到快乐的花蕾,正是盛开时节。
而一个古老的感情死了,
在脑子里腐烂。
我想到你的性,一个比阴暗的子宫
更多产而悦耳的犁沟,
纵使死亡是由上帝亲自授胎
生产。
哦良心,
我想到(是真的)自由自在的野兽
它享受它想要、能找到的一切。
哦,夕暮甜蜜的绯闻。
哦无声的喧闹。
闹喧的声无!”
——我想到你的性
安娜·安德烈耶夫娜·阿赫玛托娃
阿赫玛托娃命运多劫,而创作不止,以其传统而又自出机杼的诗艺,在众多的白银时代女诗人中高出一筹,早年以撷取生活的戏剧性细节表现恋爱中人物的心理活动而见长,在走过了偃蹇的生活道路之后,诗风变得开阔而苍凉,形式上也随之转变。
镜中的缪斯:阿赫玛托娃诗选
“俄罗斯诗歌的月亮”
俄罗斯文学史上最著名的女诗人之一
收入阿赫玛托娃经典诗歌近70首,选自其最具代表性的诗集《黄昏》《念珠》《白鸟集》《车前草》等。阿赫玛托娃被称为“俄罗斯诗歌的月亮”,一生命运多舛而创作不止,其诗题材形式多样,涵盖爱情、自然、政治理想等,展现了这位杰出女诗人自出机杼的诗艺。
“我们再不会共用一只酒杯,
不会同喝一樽酒,或是一杯水。
我们不会在黎明时刻相吻相偎,
也不会在黄昏时分共眺窗外的落晖。
你追求的是太阳,我向往的是月亮,
而爱情却牢牢地拴住了我俩的心房。
我那忠诚温柔的男友终日和我形影不离,
你那生性愉快的女友天天同你厮守在一起。
我何尝不理解你那灰眼睛中的诧异和猜忌,
正是你害得我形销骨立,病体支离,
然而我们并不增加匆匆幽会的次数,
我们必须珍惜心底的宁静,何苦平添痛楚。
我们并不贪恋俗世的儿女情长
只求在我的诗中有你的清音回荡,
在你的诗中有我的余音袅袅。
啊,有一种火,人们不会忘却,不会恐惧。
然而你可知道,此刻我多么想吮吻
你那干爽的、玫瑰红的双唇!”
——我们再不会共用一只酒杯
玛丽·奥利弗
生于俄亥俄州,13岁开始写诗,1962年玛丽前往伦敦,任职于移动影院有限公司和莎士比亚剧场。回到美国后,玛丽定居普林斯顿。1984年获得普利策奖,1992年获得国家图书奖,长年隐居山林,创作多以山野自然为对象,被称为美国当代的“归隐诗人”。
去爱那可爱的事物:奥利弗诗集
她的诗,合于天,合于地,合万物
她在森林里写下拯救世界的诗歌!
畅销美国的当代“归隐诗人” 玛丽·奥利弗首部中文版诗集
《去爱那可爱的事物》是普利策诗歌奖、美国国家图书奖获得者玛丽·奥利弗畅销诗集Why I Wake Early的简体中文版。奥利弗深受惠特曼和中国禅学思想影响,她的创作题材涵盖自然、信仰等,诗句短小隽永,深含禅意。
她的诗,合于天,合于地,合万物——她在森林里写下拯救世界的诗歌!
“世界如此美妙,谁知道呢,或许它们会歌唱。
世界如此美妙,谁知道呢,或许星星们也会歌唱。
而蚂蚁,牡丹,和温暖的石头,
如此幸福地呆在它们所在之处,在沙滩上,而不是
被锁在黄金之中。
哦,去爱那可爱的,无法长久的事物!
如此艰难的使命,
无法期待于
其他人和物
......”
——这个世界
安东尼奥·马查多
西班牙诗人,与鲁文·达里奥、加西亚·洛尔迦共同创造了20世纪西语诗歌的第一个高潮。马查多1939年2月在法国去世后,其作品被佛朗哥独裁政权所禁,但在热爱他的西班牙民众当中却一直流传。诺贝尔文学奖诗人布罗茨基认为安东尼奥·马查多是20世纪最重要的西班牙语诗人。
卡斯蒂利亚的田野:马查多诗选
他用语言酿造甜蜜的风暴
以歌唱轻吟古老的爱情。
辑选了马查多一生最具代表性的诗集《孤独、长廊及其他诗篇》《卡斯蒂利亚的田野》《新歌集》。马查多深刻地揭示了自己的内心世界,他通过在诗中与自然景物的对话,投射出自己的精神追求。诗人对卡斯蒂利亚乃至整个西班牙的过去、现在和将来进行了一系列的反思。
“老榆树,曾被雷击 并有一半腐烂,
四月的雨水和五月的阳光
使它又长出了一些绿色的叶片。
百年的老榆树啊
杜埃罗河舔着它所在的山岭!
发黄的苔藓斑驳了它发白的树皮,
布满灰尘的树干已被蛀空。
它将不会成为护卫道路与河岸
会唱歌的白杨,
让褐色的夜莺搭建自己的巢房。
蚂蚁的大军,将成群结队
攀缘而上,在它的胸膛里面,
挂着灰色的蛛网。
杜埃罗河的榆树啊,
樵夫将用斧子把你砍倒,
木匠将会把你做成钟槌、
大车的车干或小车的车辕;
明天,在路边
寒酸小屋的炉膛里
你会被燃烧得通红;
旋风会将你连根拔起,
银色山峦的风会将你刮断;
河水会越过山谷和悬崖,
将你推进大海,在此之前,
榆树啊,我想将你
碧绿枝叶的优雅,记录在案。
向着阳光,向着生命,
我的心也在期盼
春天新的奇迹会出现。”
——致老榆树